欠条

11月初,陕北高原天氣十分寒冷,莊稼全部收割完畢,土地一片荒凉。
 
孫少安回到雙水村,正好趕上砖廠出砖,忙了一陣子。他正要跟金谈一谈家里發生的一些事情,於是他只好放開了施工隊。
 
這事又發生在王曼銀身上。
 
前幾年王滿銀沒有走對路,吃了很多苦。這幾年,他跟著在砖瓦廠打零工,他的嶽母孫也在窑里幹活,挣些錢,過得像一家人。孫少安見王滿銀走上了正道,腦子又聰明,適合跑外交,就想辦法從外地給他下了一些订單,也想辦法幫他妹妹一家過上好日子。王滿銀一直在外生活,能說會道。他在經營外交方面有些套路。他自稱王經理,幫邵安爭取了一些外地的订單。他對這條路很熟悉,也赚了不少好處。
 
一次偶然的機會,王滿銀通過朋友認識了順城縣一家油廠的老闆王新民。他正要擴建工廠,急需一批砖。在朋友的幫助下,王滿銀拿下了12萬元左右的生意,收到了2萬元定金。從此,王滿銀在竹简里又挺直了腰板,穿著西裝皮鞋,頂著亮晶晶的小腦袋,拎著包出門,俨然一副小老闆的模樣。他經常給孫少安讀商業课程,說“金錢就像水,只有當它流動時,才能水涨船高。如果沒事幹,可以花出去赚回來”。孫少安也認識到王曼銀的才能,他也對這個以前樸實無華的妹夫颳目相看。孫還是不要曼茵那副油腻腻的熊樣,總以爲自己會“穿新鞋走老路”,不過人家幫兒子挣錢,也沒啥跛脚可抓的。老闆雖然心里不高興,但是當面教训他也不好。
 
因爲這一單生意,王滿銀經常跑去順城送砖、收錢,期間結交了一幫本地朋友。
 
當時密縣有很多女性在順城洗浴中心、按摩店、足浴馆工作。王粲曼銀如何抵禦美女的诱惑?“狗改不了吃屎”,他好色的本性又復活了。他囊中羞澀,大手大脚,經常和朋友喝酒,成爲色情場所的常客。
 
有一天,王滿銀和幾個朋友在洗浴中心的大廳里躺著,聽到店里有人說起賣人參的生意,說現在東北的人參賣得不錯,拉到當地酒廠能赚七八元一斤,但擔心沒錢進貨。或許是王滿銀的耳朵天生對赚錢的信息比較敏感。他覺得發財的機會來了,就以大老闆的身份和那個人聊天。
 
“兄弟,見面吧。”王曼銀掏出一個花子遞給他。
 
“妳是?”男人接過烟,疑惑地問。
 
"王老闆,他經營一家砖廠."王滿銀的朋友說。
 
“哦,王老闆,很高興認識妳!很高興認識妳!”
 
“妳的朋友們呢?”。
 
“我們是黑龍江人,做藥材生意。我叫崔海鹏,幾個按摩哥們都在一起。”
 
王滿銀馬上點了一打啤酒,讓服務員開了幾瓶。
 
“兄弟,見面就是朋友,妳們幾個喝一杯。”
 
“谢谢王老闆。”
 
"對了,剛才妳說人參生意怎麼樣?"
 
“哦,這生意不錯。可惜我的錢周轉不過來。”
 
“哥哥,哥哥有錢啊,妳有辦法吗?我們一起來做吧。”
 
那人坐了起來,抿了一口啤酒瓶,沈思了一會兒,說:“王老闆,一看,妳是做大生意的。既然是兄弟,我就不瞒妳了。”
 
“吉林省白彦縣的朋友給我打電話,說是人參大戶,貨又好又便宜。據我所知,人參和鹿茸在這個地區賣得很好。妳可以問,我還有藥材生意,除此之外,暫時不做了。”
 
“好吧,如果我赚了錢,我得爲我的兄弟們付酒錢。"
 
“哈哈哈,好的,王老闆,聽說朝鮮來的朝鮮姑娘很多,又辣又好吃。”
 
那個男的真的給了王曼銀一個電話號码。
 
王滿銀回到酒店,急切地拨通了這個號码。對方說話帶著地道的東北口音,說是吉林省白彦縣三道口鎮人參種植大戶田。王滿銀询問了當地人參的價格。價格從3元到30多元不等,最合適的是五年人參,每斤不到15元,庫存有20多噸。
 
爲了保險起見,王滿銀還托朋友打聽了當地酒廠和藥材廠的人參價格,並聯係了大貨車。一開始,他得到了一筆好交易。除去貨款、運费和税,他一斤能净赚4到5元,10噸能赚10萬元。他高興極了,決定發大財。他算了一下,這一單生意的成本就要30萬元。這幾年積纍了5萬多,還差25萬。王滿銀想到了孫少安,但他知道邵安正忙著施工隊的事,絕不會去做。況且他也不想和邵安分享這麼赚錢的生意。突然想到油坊的砖账要算了,10萬,加上他的積蓄,一共15萬。他算了一下,先從15萬開始,還剩5萬多。
 
王滿銀帶著砖瓦回家,沒有記载。晚上,他和蘭花親熱了一會兒後,提到做人參生意,說穩赚不虧,打款後就沒那麼有保障了。蘭花掌管家里的積蓄,她死活不同意。王滿銀死了,善良的女人覺得自己的男人也是爲了家里好,最後答應了。
 
第二天,王滿銀骗孫少安說,王老闆暫時無法周轉資金,答應一周後讓他取錢。這種拖欠經常發生,孫少安不把它當回事。
 
蘭花數好錢,用狗頭膠囊包好,放在黑色背包里,反復告訴王曼銀,她永遠不會離開自己的身體,哪怕吃饭睡覺上厕所。
 
王滿銀是個商人。他從田那里得知白巖縣的粉條短缺。走之前加滿了一車,不是空的,還有積分。
 
兩天後,王滿銀帶著稿费來到長白山脚下的三道口鎮,見到了田。他在批發市場卸了粉條,赚了1500多元。他非常高興。接著,王滿銀來到田的參田看參,心里就踏實了。
 
那天晚上,王滿銀邀請田到鎮上喝酒。田是個開明的東北人,堅決不同意。最後,田設宴邀請了幾位當地的朋友陪同。
 
王滿銀很會和人打交道,和大家聊天,喝酒也很開心,讓人看起來就像現場的人。
 
他們邊喝邊谈生意,王滿銀心中湧起了敬佩之情。
 
席間,王滿銀問當地有沒有黃米。田說,在最近的打擊行動中,所有這些工廠都被關閉了。天黑了,最好不要去,風險很大。
 
王滿銀因爲高興,喝了很多酒。大家分手後,他背著一個黑色的包,醉醺醺的回到了小旅馆。
 
深夜,王滿銀躺在牀上,不停地換著電視頻道,一會兒坐起,一會兒躺下。他很浪漫,沒有女人,所以根本睡不著。
 
王曼銀看了看手表。還不到10點。想到自己睡不著,就出去散步了。他穿好衣服,背上黑包,走到街上。
 
晚上,天氣很冷。王滿銀像夜鬼一樣在街上游盪。他看到斜對面有一家酒馆沒關門,就打算進去再喝一杯。
 
酒馆里人不多,他點了一盤狗肉,一盤花生,兩瓶啤酒,喝了。
 
不經意間,他看到斜對面坐著一個女孩,三十多歲,穿著黑色緊身毛衣,身材豐滿,留著捲發,圆脸,皮膚白皙。她很漂亮,也獨自喝酒。
 
女孩看到王曼茵在看自己,淡然一笑,舉起了酒杯。
 
王滿銀頓時精神了,端著那盤狗肉,拿著兩瓶坐在女人的桌子上。
 
“姐姐,妳一個人在喝酒。”他笑著和我搭讪。
 
“我們認識吗?”女孩生氣地問。
 
“生一次,熟兩次。”王曼銀拿出一張厚脸皮,笑著說。
 
“一個人喝酒沒意思。哥哥陪妳喝。”
 
“那麼,隨便吧。”女孩不情願地讓王曼茵坐下。
 
“姐姐,看妳的樣子。妳是韩國人吗?”
 
“大哥哥很有眼光。我是韩國人,名叫金賢珠。我五年前來這里開店做生意。”
 
“這麼晚了,妳怎麼一個人喝酒?”
 
“最近生意不太順利。我和老公吵架了,就出來了。”
 
“妳男人是本地人吗?”
 
“嗯。”
 
“聽大哥口音不是本地人。”
 
“我是陕北人,王滿銀。就叫我王哥吧。我是做人參生意的。”
 
“聽說關里的人參生意賣得不錯,很赚錢吧?”
 
“對,哥瞅準機會做20噸。”
 
“王哥要發財了。”
 
兩人聊得很投機,喝了兩三瓶啤酒,有點醉了。王曼銀的眼神開始不老實,盯著女孩豐滿的胸部和手。
 
一邊喝,他一邊抓著女孩柔软的小手不停的摸。
 
“姐姐,保養得真好。一看就是搶錢的小手。”
 
姑娘也不害羞,就讓王曼銀摸摸她,笑著給他倒酒。
 
“姐姐,缘分啊,陪哥哥一晚上,代價就是妳的了。”王曼銀拐彎抹角地說。
 
砰!女孩把玻璃扔在地上,生氣地說:“缺了切割!”!我不是妳想的那個人,請自便。"
 
姑娘起身要走,王滿銀不肯,快煮好的鴨子也不捨得讓她飛。
 
“哈哈哈,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。”王滿銀趕緊道歉。
 
嘟,嘟,嘟,他罚了自己一瓶啤酒。
 
“哈哈哈,葛望也是性情中人。”女孩突然大笑起來。
 
又喝了幾瓶,王滿銀一起結账,兩人攙扶著走出了酒馆。
 
很快,王滿銀支支吾吾,跟著女孩來到一排平房。姑娘開了一扇門,讓王滿銀進來,說是姐姐家,人在外地,讓他放心住在隔壁房間,然後就轉身走了。
 
王曼茵早已欲火焚身,一把抱住牀上的女孩,正要拉著她的衣服親熱。
 
!!!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。
 
“金賢珠,開門!”一名男子喊道。
 
“天啊,我的丈夫!他是怎麼找到的?”女孩害怕地哭了起來。
 
王曼銀驚恐的靈魂飛走了。
 
崩溃!門被踢開了,三個手拿刀片的大個子擠了進來。
 
其中一個人非常生氣。他一拳打在王曼銀脸上,一巴掌打在女孩脸上,喊道:“婊子,出來給老子戴綠帽子。看我今天不殺了妳!”
 
女孩浑身發抖,趕緊拉起裙子,什麼也沒說。
 
“別跟他們废話,先把那家夥砍了!”另一名男子說。
 
“大哥,大哥,都怪兄弟們混蛋,求求妳們,饶了我吧!”王滿銀跪在牀上,哭著求饶。
 
“別擔心。妳要是給我哥綠了,得給點精神赔償!”
 
“給錢,我就給錢,妳說數目。”
 
“二十萬塊錢,一分都不能少!”
 
“天啊,這麼多錢我們什麼都沒做!”
 
“少废話!妳留著哪個,鷄蛋還是錢?快點,我沒耐心了。”
 
兩人一面說,一面按住王曼銀,拉著皮帶,另一個人把刀片在王曼銀的褲裆上擦,一邊咒駡:“妳今天把妳那袋狗内髒颳幹净了,讓妳成了女人的災難。”
 
王滿銀嚇得尿了,滿脸是汗,說:“不,大哥,我願意給錢!”"
 
持刀男子拽著王滿銀的背包,粗略數了數里面的錢,大概有15萬左右,差了5萬,逼著王滿銀做了個字據。
 
欠一張便條
 
我是陕北王滿銀。我勾引一個好女人幽會,被她老公抓住。我願意支付對方精神损失费20萬,預付15萬,拖欠5萬。
 
王滿銀
 
1989年11月16日
 
然後,兩個男人把王滿銀扔到街上,另一個男人拉著女孩鎖門,兩人就走開了。
 
王滿銀像落水狗一樣,躺在地上,凍得瑟瑟發抖,驚恐萬分,酒也醒了。
 
他不情願地站起來,向小旅馆走去。他反復回想剛才的過程,但總覺得不對劲。他深夜遇到一個女孩,被她丈夫抓住,他所有的錢都被拿走了。
 
“該死的!這是合夥骗我!”王滿銀淚流滿面。
 
他還爲別人立了字據,不合法,不光彩!不敢報警,也不能跟家里說,這篓子可捅了,回去別讓孫少安給揍死了!回不了家,身無分文,房租沒交,回不了小旅馆。算了,世界那麼大,哪里養不了爺爺!那就跑。天亮前,王滿銀離開三道口鎮,逃到山里。
 
早上,太陽已經晚了。
 
田還在等王曼銀拉貨,可是他沒等來。他去了小旅馆,房間是空的。他找到卡車司機,說他一直在等王老闆。田叫王滿銀回來,叫他趕緊拉貨,晚了就賣給別人。然後他去了其他地方。李師傅等了兩天,但她沒有看到王曼茵。她心急如焚,幾經周摺才給孫打電話,把王曼銀失蹤的事告訴了她。她說等不下去了,想空著回去,好把租車的錢準備好。
 
孫接到的電話時傻了。她知道,王曼音一定又出事了。
 
“哦,我的上帝!這個不聽話的傻子怎麼了?”
 
惡業婆嚇得找到弟弟孫少安,哭著告訴邵安。
 
“什麼!真是一堆傻蛋!”少安大吃一驚,大聲喊道。
 
他跑到村委會,找到了金,简單說明了情況,商量了辦法。
 
吴均說,“請跟根明谈谈。他是村里的領導,經歷了很多。”
 
劉根民不愧是村長。有事發生時他有個想法:趕緊報警,盡快趕到現場幫忙找人。
 
兩天後,趕到三道口鎮,見到了田和司機,询問了情況,並去了當地派出所。
 
值班民警告訴孫少安,他們已經接警,正在組織力量破案,請他回去等信。
 
孫少安等了十多天。
 
這些天,和他的一群朋友見到了田。在他們的幫助下,他每天都在尋找王滿銀,跑遍了三道口鎮的大街小巷和周邊村莊,沒有任何線索。在與田的接觸中,我了解到當地盛產人參和鹿茸,品質優良,在内地銷量很好。賣人參是一種很好的谋生方式。
 
一天晚上,邵安和他的司機李師傅在鎮附近的一家餐馆吃饭。這些天,他們非常纍。他們點了一些菜,喝了一些當地小吃來緩解疲勞。
 
他們正邊喝邊聊,突然聽到鄰桌一男子喝多了,破口大駡。
 
“在這些日子里,那個該死的老闆是不可靠的。如果不是我們做的,他怎麼可能黑進人贩子的錢,最後一無所有?”
 
“什麼有福同享,狗屁!”
 
孫少安聽著一些奇怪的東西,一邊喝酒一邊仔細聽著。
 
這夥人走後,邵安讓李師傅先吃,他遠遠地跟著這夥人。
 
轉過幾條街,就在孫少安帶著迷路的人往回走的時候,他迎面碰上了幾個人。
 
“奶奶,我爲什麼敢跟著哥哥?”
 
“打!”
 
呼,四個人圍住了孫少安,要動手了。
 
邵安一看,對方這麼多人,打起來肯定是輸了,就想溜走。
 
“哥們,別誤會!我是外地貨郎,不用跟著妳。”
 
“哈哈哈,妳們就是外地來的人贩子。”
 
“要跑,先把錢留下。”
 
一個壯漢走過來,一拳打在邵安身上。
 
孫少安也是一個強壯的莊稼漢。他雖然沒練過拳,但也是個好拳手。他一脚把那個大漢踢翻了。
 
另一個人摸了塊砖,朝邵安砍去。因爲剛喝過酒,腿脚不利索,跌跌撞撞被少安抓住,打倒在地。
 
另外兩個看到了,也來了。一個人抱住邵安的後腰,另一個人抓住邵安的胳膊。倒在地上的兩個人也爬起來參加了打鬥。四個人纏住邵安,摁在地上,拳打脚踢。
 
孫少安被打得頭蜷缩成一團,鼻子和嘴巴流血,一動不動。
 
“虎哥,不要殺人,快跑。”
 
“好吧!只是教训一下。如果非要打官司,那就不值得了。”
 
他們沒掏邵安兜里的幾塊錢,大駡了一句,就匆匆離開,消失在夜色中。
 
孫少安拖著疼痛的身體,一瘸一拐地走向酒馆。李師傅一看就知道被打了,起身扶邵安坐下。
 
“兄弟們,我們要關門了,請往前走。”酒馆老闆走過來說。
 
邵安問了酒馆老闆一些事情。那人看著有點害怕,摇摇頭說什麼都不知道,就叫他們走了。
 
孫少安覺得酒馆老闆心存疑慮,故意隱瞒著什麼,於是他和李師傅一起離開了酒馆,回到了小旅馆。
 
晚上,孫少安想到了今天發生的事情。他以爲被打了無所谓,但那幫人說起“黑參贩子的錢”,很可能和王滿銀有關。
 
第二天早上,他來到田的面前,把昨晚挨打的事告訴了他。
 
“喂,老弟,妳闯祸了,敢惹老虎!”田看著挨打的說道。
 
老虎,真名叫韩,是當地黑幫的頭目。他經營著幾家洗浴中心,他姐夫是派出所所長。他春風得意,在村里横行霸道,沒人敢惹他。
 
邵安終於明白了,看來他的分析是對的,爲什麼那麼多王滿銀的案子都沒有進展,又怎麼能以官匪勾結破案呢?
 
“我們該怎麼辦?”問邵安。
 
“妳,要不妳去縣公安局報案,讓縣里出面,說不定能破案。”田對說道。
 
早上,孫少安來到白巖縣公安局報案。
 
縣公安局局長段長青對的案件非常重視,因爲最近有匿名信反映韩惡勢力的罪行,他也暗訪了幾次。可惜,他找不到有價值的線索和證人。
 
白彦縣公安局立即成立專案組,並於當天下午將帶至三道口鎮“大蘭子洗浴中心”提審韩。
 
當韩看到時,他知道他是在散佈谣言。在姐夫的幫助下,他想盡一切辦法抵賴。他還咬了邵安,晚上跟著他哥殺人。
 
當邵安提到他們的黑參贩子有錢時,警察讓韩解释清楚,否則就要拘留,他慌了神,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。
 
原來,韩在開洗浴中心的同時,還負責讨债和報平安。前幾天,當地一家茶葉店的老闆唐來全找到他,說他的妻子被一個野人拐走了,他願意出這筆強姦的錢。前天,他們在糧站的平房里抓到一個陕北的人贩子,正在和唐的老婆幽會,於是向人贩子索要20萬元精神赔償,辛苦赚了5萬元。
 
警察很快抓住了老闆唐和那個女人。
 
提審後,案情基本明朗。原來是團夥作案。王滿銀在順城洗浴中心認識的毒贩崔海鹏,和唐老闆是一夥的。崔海鹏早就盯上了洗浴中心的王滿銀,故意給他出了一係列“賣人參赚錢”“韩國妹子”的主意。賣人參赚錢是真的,但韩國妹子金賢珠是假的。該女子名叫任,江西赣南人。她不是韩國人,和一家茶葉店的老闆唐來全是夫妻。唐來全在吉林延邊、白巖開了幾家茶葉店,也經營了四五年。生意一直不溫不火,沒怎麼赚錢。他開始琢磨發財的路子,發現很多外貿人特別喜歡玩韩國姑娘,於是發現商機,和妻子任、老鄉崔海鹏一起玩“钓魚”、“放莺”的活動。已經做了兩單,被骗的經銷商有錢了。當這種事發生時,他會承認並赔錢,只是王力可慢饮,他不會報案。唐來全夫婦嘗到了甜頭,赚了幾十萬。沒想到,他們栽在了孫少安手里。這個案子也粉碎了三道口鎮的黑惡團夥。
 
錢追回來了,王滿銀還沒找到。孫少安請求白巖縣公安局幫助尋找王滿銀。尋人啟事貼出後不久,就找到了王曼銀的下落。他在縣城附近的百花山林場當臨時工。
 
在田的介紹下,見到了正在林場工作的王滿銀。
 
“邵安,妳能找到!”裹著圍巾,穿著破羊皮大衣,蓬頭垢面的王滿銀一見孫少安,扔下斧子,撲倒在地,放聲大哭。
 
孫少安克製住了自己。他並沒有像一開始想的那樣,一看到王曼銀就爬得滿脸都是。這麼多年,孫少安經歷了無數的風風雨雨,處理事情也變得從容淡定。
 
“幸好,妳沒事做。快起來!”少安反而笑著說道。
 
“是啊,人沒事就好。”田緊隨其後。
 
孫少安幫王滿銀打理完林場,結清200元工資,一起回到三道口鎮。
 
田看到人踏實能幹,自己也是砖廠老闆。他是做生意的好材料,就和邵安谈了合夥賣參茸的生意。貨源沒問題,市場可以賣。邵安覺得這個生意可以做,就答應先拉5噸人參探路,如果赚錢就長期合作。前提是生意還是王滿銀做,他可以做擔保。田覺得可靠,就答應了。
 
一個星期後,王滿銀的第一筆生意順利完成,利润沒有預期的多,赚了不到一萬元。
 
孫少安一直壓著王滿銀,沒敢跟老爹孫說那老頭年紀大了怕了,只是提醒妹妹蘭花盯緊王滿銀,把錢捂緊。
 
王滿銀事件後,孫少安明白了另一個道理,生意就是生意,不能沾親情,於是把王滿銀從砖瓦廠徹底剥離,讓他做參茸生意。
 
王曼銀在孫少安面前完全抬不起頭來,他的錢是他老婆管的。他應該老實幾年。他脱下西裝和皮鞋,不再油頭粉面,成了一個普通的商人,地址不明也不說話。他老老實實跟田合夥做起了參茸生意,好的時候能赚個十萬八萬。
 
料理完王曼銀的後事,孫少安開始琢磨施工隊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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